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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带】斯德哥尔摩

*给青青加油写的脑洞,严重偏题,结尾无法描述,日常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带土,我来看你了。”

旗木卡卡西将手里的饭盒放在木桌上。

倚窗而坐的男人闻言将脸转过来。他眼睛上裹着薄薄的一层纱布,其下是微微凹陷的眼眶。就算见过这么多次,旗木卡卡西依旧无法直视他的上半张脸。

那双眼睛是因他而失去的。

“怎么又是你。”宇智波带土辨出了来人的声音,不情不愿地起身,手扶着墙壁慢慢摸索到木桌前,行进间铁链铮铮作响。

“六代火影大人就这么闲吗?每天都有时间过来看望一个凡人,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村子上吧。”他大大方方的摸上包裹着饭盒的布料,熟练地解开上面的活结。

“无妨,我留了影分身在火影办公室。”旗木卡卡西看着对方带着手铐的手拿起一块方糕方入口中,咬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当下有些不安地问:“怎么,今天的红豆糕味道不对?”

“不是。”宇智波带土摇摇头,放下手里的甜点。

“只是突然想吃豆皮寿司。”

旗木卡卡西本想很自然地街上话头,说想吃什么我都去买,但他没能成功。

“带土,村里没有卖豆皮寿司的店了。”他生硬地说。

宇智波带土冷冷地笑道:“卡卡西,你是觉得我没有眼睛就好糊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银发的男人猛地站起,牵连到了木桌的边缘,桌脚在榻榻米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回神,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激动了,又重新坐下,吞吞吐吐道:“对不起,我……”

“我早说过这跟你无关,你不必在意。”当事人却摆摆手打断了他。

怎么可能跟他无关。旗木卡卡西握紧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是他的私心想要让带土活着,高层才会要求剜去那双灵动的眼睛啊。

甚至不允许其他普通的眼睛填入对方空无一物的眼眶。

“我说,卡卡西。”宇智波带土又拿起那块他咬了一小半的红豆糕,看上去心不在焉地问:“我什么时候能见斑?”

旗木卡卡西几乎是立即回答他:“现在还不行。”

“是吗……”宇智波带土便沉默了。直到他吃完那盒红豆糕,他都没有再开过口。

旗木卡卡西很想再坐一会儿,于是他开始从街坊领居的小事开始说起,絮絮叨叨地一直说到了最近奈良鹿丸家里添了一个名为鹿代的男孩,跟他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就算这样,宇智波带土也一点表示都没有,仿佛他说的话都是无关紧要的风,既不会恼人,也不会让他注意。

旗木卡卡西再也坐不住了。“明天琳会来看你。下次见,带土。”他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

“啊,”宇智波带土突然出声,这让旗木卡卡西惊喜地回身。然而他只是点了点桌子上的饭盒:“你忘了带走它了。”

旗木卡卡西失望地垂下头。“哈哈,上了年纪记性不太好了。”他将饭盒重新用餐布包好,离开了这件囚禁着故友的屋子。

旗木卡卡西想宇智波带土是恨他的。自私地把他留下也好,被剥夺了自由也罢,这些都不是宇智波带土仇恨他的原因。

是木叶害死的宇智波斑。现在他旗木卡卡西是木叶的火影了,他对木叶的恨自然会转移到自己身上,毫不恋旧。

旗木卡卡西,你是最知道活着的人永远比不过死去的人的,为什么现在还会想要挣扎呢?他心里嘲讽着自己,眉眼间苍凉一片。




“这种病,我没办法治。”千手纲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

“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也该知道。这不是简单的身体上的创伤,而是宇智波斑刻在他心上的、脑子里的伤痕。我可不是什么心理医生,找我不如找山中一族。”

可山中一族又有谁愿意呢?只有山中井野放下了戒备和成见,答应只试一次。

可当她从宇智波带土的大脑里退出来时,却咬紧了牙关泪流满面。

“对不起,卡卡西老师。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我无能为力。”少女擦干眼泪后坚定地说,不管卡卡西再怎么问也闭口不提她到底从宇智波带土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尽管知道对方是看不见的,她还是对宇智波带土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后来旗木卡卡西从奈良鹿丸口中听到这样一个词,他查阅了很多资料后才明白当时山中井野可能看到了一些什么。

他去质问宇智波带土,为什么不告诉他,问他是不是因为宇智波斑的逼迫才会加入对方。

那是战后第一次,旗木卡卡西看到宇智波带土生气的样子。浑身的查克拉暴起,将用来控制他的拷链激荡地差点震裂。

“说出来?”宇智波带土咆哮道,“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宇智波带土是一个不仅身体有毛病脑子也有毛病的废物?孽种?怪物?然后让大家都来同情我?可怜我吗?”

“我告诉你旗木卡卡西,我不知道什么斯什么综合征的,但是我清醒的知道我在做什么。同样就算是你,也没有资格质疑我跟斑。”

对方已经放话到这种地步,旗木卡卡西只能作罢。

可是自那之后宇智波带土一天天的消沉了下去。因为查克拉暴走被强行又加了封印的男人现在一点查克拉都无法提炼了,他的经脉在旗木卡卡西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受到了无法修复的损伤,曾经以一战万人大军的四战发起者脆弱地就跟路边随便的一枝花花草草。

可是宇智波带土自己却一点也不在意,也丝毫不曾反抗,他只是日复一日地对前来探望他的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说自己想要见斑一面。

两人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活生生的宇智波斑,还是那个无名的衣冠冢。水门班唯一的女性很是担忧同伴的状态,屡次像高层提出要求想要满足他的愿望。

可是就算是能力尽失的战犯,高层也毫不松口。完全丧失了自由的宇智波带土只能被囚禁在刻满了各类符文的房间里,对着黑暗发呆。

“这对带土太不公平了。”野原琳哭着对旗木卡卡西说,她圆润的眼睛看向那身印着“六代目火影”的长袍时都带上了怨恨。

她不再来找旗木卡卡西了。




“带土,我给你带了豆皮寿司哦!”娇俏的女声伴随开门声响起。

宇智波带土柔和了嘴角,微笑地对女人笑着说:“还是琳对我好。上次卡卡西还骗我说卖豆皮寿司的店开垮了呢。”

野原琳替他打开饭盒,将竹筷分开夹起一块寿司送到他嘴边说:“开了百年的老店怎么可能说垮就垮,卡卡西就是自己懒不想绕远路去而已,带土你别听他瞎说。来,张嘴。”

宇智波带土嘴里嘟囔一声“别把我当成你家小一了”,还是乖乖听话张开了嘴,吃下琳小心喂给他的寿司。

“小一早就不需要我喂了,傻瓜带土。”野原琳敲了一下男人的脑袋,仿佛十八年的距离从来都不曾存在。

“你这样也不怕老公吃醋?”宇智波带土又笑着说。

女人故意在他耳边挥了挥拳头,带起的风声让刚刚还调笑着的宇智波带土瞬间收声。她满意地又夹起一块喂给男人。

“好吃吗?”

“嗯。”宇智波带土咽下口中的食物,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了一声。“还跟过去一个味。当时老头子那里只有这个可以吃,害我差点吃吐,现在倒是挺想念这个味道的。”

野原琳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自然的说起宇智波斑。她在四站的时候一直呆在后方的医疗部队里,直到最后才到前线上帮助治疗,对于宇智波斑的印象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强大”可以形容。

在听过山中井野的描述后,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竹马是如何在那样的情况下生存下来的。

被绑走,被强迫,被伤害。但现在他提起那个名字时的情谊是她无法忽视的。

野原琳知道宇智波带土爱上了宇智波斑。

“你真的想见他一面吗?”她突然问道。

宇智波带土愣了一下,半晌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你不能为我冒这么大的风险。”

野原琳悲切地想,到底是谁伤害带土更深?那个面对她只有满满阳光的男孩如今变成这副失去灵魂的模样真的完全是宇智波斑的原因吗?

当年放弃寻找宇智波带土的是木叶,宇智波斑却是那个救了宇智波带土的人。

“我可以去请佐助帮忙。”她说道,“你知道他的轮回眼,可以再一定距离里将自己和别的物体交换。”

“前提是他能看见我。斑,离我这里太远了吧?”男人没有动摇。

野原琳抓住他的手:“那我们让鸣人用飞雷神……”

宇智波带土的手指抵在她的唇瓣上,阻止了她的无稽之谈。

“琳,算了。我没关系的。”他微笑着摸了摸已经泪流满面的青梅的发顶,温柔地将已是人母的女子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背脊安慰道。

“我知道上面是不会同意的,我不会允许你铤而走险的。我真的很好,谢谢你,琳。”

“如果可以的话,请代替我给他的坟上放一把红玫瑰吧,在他生日的时候,文字就写普通的生日快乐吧。啊,他的生日是圣诞节前一天,很好记的。”

野原琳努力点点头,抓着他的衣襟放声大哭。

“别哭了,琳!要是被小一看到会说我欺负你了。”宇智波带土被她的哭声一惊,手忙脚乱地想要给她擦眼泪。他手指在桌上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纸巾,只能用衣袖小心地擦了擦。

“这,这对带土太不公平了……”情绪逐渐稳定的野原琳吐字不清地小声抱怨。

宇智波带土失笑:“我也觉得。”

他脸转向窗户,似乎能看到那轮缓缓降落的夕阳。

“只有死亡才是我的归宿啊。”他叹息道,又回头对野原琳笑道:“快回去吧,温度已经凉下来了,你该去接小一放学了。”

野原琳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她匆忙地收拾好自己和桌上的食盒,起身跟带土告别。

“你说的我都会做的,放心吧带土。”临走前她郑重地承诺。

“好。”宇智波带土微笑地回答她。

这成为宇智波带土留给野原琳的最后的笑容了。




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后的第十五年,宇智波带土卒,享年31岁,尸体去向不明,疑似被葬于一处无名之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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